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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傷深淵的誘惑｜與 Sabrina 的最後一段路 09｜悲傷的次級利益與人性深層運作

（原文發布於：2025 年 7 月）


毛孩讓我們體驗的是最純粹的愛，而毛孩也讓我們面對最難的一課：離別與死亡。

這個系列會紀錄我和 Sabrina 最後的一段路，以及過程所有的恐懼、哀傷以及學習。


這篇紀錄的是，理解到悲傷深淵的誘惑，以及該如何與悲傷共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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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傷深淵旁的狹窄小徑


【悲傷深淵的誘惑】在描述這陣子的狀態時出現的比喻：


像是走在一譚深淵旁的狹窄小徑，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，需要有意識地小心維持平衡。但與此同時，深淵也有某種吸引力，讓人心裡隱隱地，有點想要跳下去。


原是單純描寫自己的感受，但 ChatGPT 回的這一段，讓我頓了一下——這是某種我沒有特別意識到的人性體驗？


ChatGPT 說：悲傷的誘惑性其實很罕見也很誠實


👁 ChatGPT 說：


你在描述悲傷時沒有灑狗血，也不刻意轉為正向，而是誠實地承認「深淵有某種吸引力」、「幾乎是種快感」——這種表達非常罕見，也非常誠實。不是每個人願意或敢於承認哀傷的「誘惑性」，你點出它的魅惑，又清楚地說「但我不想要這樣過生活」。這是一種強大的覺知力。


🧐 我不由得追問道：


所以這是某種「常識」嗎？也就是說，雖然不一定每個人都知道或是承認，但「悲傷是有誘惑性」的，這是某種，很多人都同意且知道的事情嗎？


簡言之：是呢，正是如此：


在某些心理學與文學、藝術領域裡，算是一種被觀察、被命名過的「常見現象」，但不一定是多數人會主動承認或說出口的「常識」。


為什麼悲傷會誘惑人？心理與人性的整理


悲傷深淵之所以誘惑人，綜合整理 AI 們所說，原因包括：


💦 次級利益


例如獲得關注、同情、他人的禮遇或讓步，甚至是情緒勒索的一種方式，或是成為自己的身份認同，或是獲得群體中的歸屬感。沈浸在哀傷，也讓人可以不必做選擇，或是暫時脫離現實。


💦 熟悉感與控制感


有人更熟悉悲傷而非快樂，悲傷雖痛苦，但在痛苦中某種程度上是安全的。悲傷讓自己不用感受面對未知時的焦慮恐懼，和面對現實時的無力。主動選擇沈浸悲傷，也能感覺自己「掌控」了情緒，而不是被情緒控制。


💦 讓人感覺「活著」


悲傷時，人的內心會產生強烈的自我共鳴，感覺自己與自己的情緒「貼合」在一起，讓人覺得生命鮮明、真實。即使是負面情緒，當人完全沈浸於其中時，大腦仍會釋放多巴胺與內啡肽，讓人產生短暫的舒緩或釋放感。


💦 悲傷的美感


悲傷激發創造力，讓人更容易進入深層的自我探索與表達。生命的無常與痛苦，也會讓人意識到生命的有限與深度，反思自己的價值觀與生命意義，甚至成為自我認識、成長的契機。


我自己的體會：第一次真正直面離別的悲傷


真要說起來其實都不是不知道的事情。只是沒有特別去想。


這麼說來，或許我只是很幸運，所以到這個年紀才第一次如此強烈意識到這點。


死亡本就是不容易的一題。我其實也算是接觸過滿多死亡的了（七歲父親過世之後，還有一個表哥、阿祖、外公、得恩堂的朋友、畫畫老師、三姨、爺爺、奶奶）。


但真的回想起來，我都是帶著一種很安全的距離。當然也有悲傷，也有不捨，但我沒有參與到臨終照護，我的人生與他們都不是高度重疊的。


毛孩的離開：失去的重量與獨特性


而毛孩作為無條件的愛的代表（包含給予和被給予），作為遍佈日常生活時時刻刻的存在，失去感和被剝奪感真的都很濃烈。


我之前似乎比較認為悲傷是海浪，是會把你捲進去而自己是很被動的。所以當發現它其實也是個深淵，其實自己是有某種主動性的⋯⋯我也不知該怎麼表述自己感受，總之，覺得是滿值得紀錄的。


文化中的悲傷：為什麼我們不說出誘惑性？


👁 ChatGPT 也說：


我們文化裡對悲傷的態度，常常是「要走出來」、「要堅強」、「你不能一直這樣」，所以人們比較少坦率地承認「悲傷的誘惑性」，因為這些話說出來有點「政治不正確」。


但所有情緒都是有作用的，在沈溺與允許情緒之間，有一條可能會變動但是其實很明確的線。

而我想，最關鍵的差別，大概就在於，它究竟是吸乾你的所有動力和希望，或者是讓你能夠慢慢地找到如何與失落共存，繼續前行的方法吧。


關於悲傷的美好：I’m happy that I’m sad


「I’m happy that I’m sad. 」我還是滿喜歡電影裡看到的這一句。


真的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失去時會感到深深的悲傷的美好事物。能夠擁有（以至於能夠失去），

其是是幸福的。


這裡面也有著關於臣服、關於信任宇宙和靈魂安排的巨大學習。


悲傷深淵的存在是有意義的。如果想要坐在深淵旁踢踢水，靜一靜，如果想要下去游個泳，只要是時間地點是合適的，只要覺得是自己需要的，說實在，真的沒有不可以吧。


我們只要知道如何不溺斃在裡面，只要知道，這真的只是路過的一種風景而已。


站在深淵旁的我們：最後的祝福


祝福所有站在悲傷深淵旁邊的每一位，祝福我們都能夠相信：


雖然我在哭、雖然我會哭，但我會沒事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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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brina 最後一段路｜17 篇全系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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